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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文学照亮心灵
——读“散文行动”优秀作品集《苔》和《看见自己》

作者:文学院 余岱宗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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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建师范大学于2014年11月开展“散文行动”以来,目前,已经汇集了近两百篇的“散文行动”优秀作品,并结集成两部优秀作品选分别是《苔》和《看见自己》。
    阅读年轻朋友的散文作品,会发现,作者对社会生活和自我感受的书写,真诚并具有一定的深度,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当代大学生的思想面貌和审美趣味。
    第一,重视自我感受的表达。散文作品中的自我感受的呈现具有相当复杂的层次感与深刻度。散文作品中,青年作者对自我经历与现实生活形态的记忆审美具备了一定的透彻性。能够透过自我的成长过程看周围人事的变化。以《树的事》和《苔》这两篇散文为例,作者描摹往事所形成的记忆叠层,既有追忆的温暖,又不时挥洒出割舍不去的怅惘与困惑。记忆与现实交错着,形成内心的挣扎。这种挣扎源自于一种两难——想留住既往可留恋的种种人事、景象,又明白这种留恋终究是虚幻的、无力的。因为不可逆,更显可贵。就这样,在接受与抗拒、体谅与质疑之间,年轻的作者过滤出的种种意象、场景、人事,将当下之我与历历往事的关系,书写得既富有审美的感伤感,又具备清醒的反思力。正是对自我情感的珍视,对生活“奥秘”的探求,让平凡的树、青苔、院落,内蕴着社会环境急剧变化的镜像。这类散文作品,间接勾勒了近二十年来中国社会变迁的轨迹,又流露出现代化进程中年轻人的向往和困惑。
    第二,追求更精致的生活趣味和更开阔的生活体验。在匮乏时代,很难想象会出现如此集中书写美食的作品。“散文行动”中出现了不少写美食的作品,《肆食杂记》等篇什是关于美食的叙事,读来“滋味”十足。美食的快乐,又岂止于舌尖,食联系着家庭、亲情与乡情,母亲的米粉汤,父亲的鱼头汤,家乡的咸饭,食材的配制,烹调的火候,一路写来,趣味盎然。文中对家中美食的思忆,坦诚而调皮。可贵的是,这坦诚中有感恩,调皮中有对生活的极大热情。另一方面,年轻的朋友们正极富活力地拓展自己的视野,他们的脚步踏向祖国各地,甚至走入国门。《滇行散记》、《爱上室韦》等篇目不是简单的游记,而是跨越空间、丰富自我的一次次行走。他们的行走,从小处说,是用新异的遭遇瓦解常态的单调,从大处说,是让不同的风俗和异地的笑靥中启动对自我当下生活形态的思考。空间的大步跨越,让青年人的生命体验以几何倍数增加,他们的生活追求也有了更多样的参考向度。
    第三,直面生命与生活的复杂性和曲折性,感受着生命与生活的各种面相。“散文行动”的集子亦编入了《盛开的回廊》《父亲的样子》这类叙事苦难生活的作品。这表明,我们的学生不是生活在真空中,他们的叙事,牵连着当下社会的各个层面与侧面。透过部分文章的内容,也可以看出部分同学的成长道路坎坷,家庭收入来源有限,需要给予经济方面的帮助。当然,面对生活,大学生作者多以年轻的心,以乐观的姿态,感受并回应着当下社会以及自我家庭的种种变化与各种问题。这是一个审美书写越来越具有活力的一代,也是一个懂得感动、感恩并对美好生活有着极度渴望的一代。他们正经历成长过程的疼痛或迷惘,但有理由相信他们具有足够的勇气和能力创造更好更美的未来。当代大学生的写作,除了叙述自我生活,也同时打量着市井生活。《回忆红桥巷》《麻将人生》这样的作品,已经可以看出年轻的作者能够非常敏感而不失宽容地判别不同品质与价值取向的生活方式所代表的意义。再有,“散文行动”的作者正经历着人生中最生气勃勃的生命阶段。同时,这些年轻的作者也关注、体察、介入着亲朋好友的种种人生阶段。他们是成长者,也是逐渐成熟的观察者和思考者。《看见自己》的“灯”这一辑中,从《你》到《当时只道是寻常》,表面上看,都是写亲情,然而,对亲情刻绘的同时,年轻的作者正经历着亲人的生老病死带给他们的刻骨铭心。这些体验,对他们来说,大都是第一次。这种种“第一次”,让年轻的朋友们被引领到生命各个阶段的“现场”。各个阶段的生命样式,浓缩地呈现在他们面前,让他们体悟到爱的珍贵与生的美好。生命中的“重要他人”给予年轻朋友影响的深远性,可能远超出作者目前所能感受到的。
    第四,形成一定的“问题意识”,重视审美力与意志力的培养。“散文行动”中,出现了较多数量的读书随笔,这些读书随笔呈现当代大学生的学术修养和对“大问题”的思考能力。如《道不远人——我对中国传统“天人之道”的理解》《归来兮,“士”之精神——对于当前国民的传统道德信仰的缺失的思考》等篇目具有一定的学术探索的能力。而《图书馆的秘密》等篇什则反映了大学生对大学校园日常生活的书卷气和审美性的偏爱和珍惜,也可透视当代大学生依然对“大学生”这一身份具有较高的认同感与自豪感。当然,这种认同感和自豪感来自于刻苦的努力与不断的探索,是具备了某种出众的品质才可与之对应。“散文行动”部分作品便叙述了学习生活中的坚守、执著、单调的“平凡”也能给年轻的朋友们带来蜕变的快乐。这样的作品,不仅仅给读者带来“文之悦”,更能让人体会到刻苦所换来的沉甸甸的充实感。集子中《天明与日暮》的作者是位大学生,也是一位武术运动员。这位大学生运动员的文章,展现了当代学子充满内在力量的精神面貌。其身体与思想的双重超越,令人振奋。
    《苔》《看见自己》这两部书还汇集了福建师范大学文学院之外其他学院的优秀散文作品。各院系同学散文作品的汇集,通过散文写作照亮彼此的心灵,有利于同学之间、师生之间的了解,为创造更美好的大学生活相互鼓舞。

福建师范大学“散文行动”优秀作品选(一)《苔》

 

福建师范大学“散文行动”优秀作品选(二)《看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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